双轨-靳朝20（会员加更）

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蜷在靳朝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手还搭在他腰上。而靳朝的手臂环着她的肩，呼吸平稳地洒在她头顶。

沈眠整个人僵住了。

她一动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昨晚他们明明各睡一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靳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很暖。他的心跳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一下，两下。沈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皂角香。

她想悄悄挪开，刚动了一下，头顶就传来沙哑的声音：“别动。”

靳朝醒了。

沈眠脸烫得要烧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靳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我拉你过来的。”

沈眠愣住了：“什么？”

“你后半夜做噩梦。”靳朝松开手，坐起身，“一直在发抖，说冷，我就把你拉过来了。”

沈眠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她只记得昨晚睡得很沉，很安心。

“对不起。”她小声说。

靳朝下床，从背包里找出干净的T恤：“没什么对不起的。去洗漱吧，一会儿出门。”

“去哪？”

“给你买几件衣服。”靳朝说，“你不能总穿我的。”

沈眠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靳朝的旧T恤，宽宽大大，几乎到大腿中间。她脸更红了，赶紧下床往卫生间跑。

洗漱完出来，靳朝已经换好衣服在等她。他穿了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拉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

“走。”他拿起钥匙。

两人下楼，走到巷子口的一家早餐摊。靳朝点了两份粥和油条，两人坐在简陋的小桌前吃。

清晨的街道很安静，只有零星几个行人。沈眠小口喝着粥，时不时偷看靳朝。他吃相很认真，一根油条掰成两半，蘸着粥吃。

“靳朝，”沈眠小声问，“昨晚……我做什么噩梦了？”

靳朝动作顿了下：“没听清，就一直在说‘别走’。”

沈眠心里一紧。她确实经常梦到被人丢下，一个人在黑暗里走。

“你呢？”她反问，“你睡得好吗？”

“还行。”靳朝喝完最后一口粥，“除了某人抢我被子。”

“我才没有！”沈眠反驳，但想起自己早上在人家怀里的样子，又没底气了。

靳朝看了她一眼，嘴角很轻地扬了下。很短的一瞬间，但沈眠看见了。

他笑了。

虽然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但沈眠确定，他刚才真的笑了。

“吃完了就走吧。”靳朝站起来，“早点买完早点回来。”

他们去了一个沈眠从没去过的市场。很大，很乱，人挤人。靳朝走在她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她有没有跟上。

“跟紧点。”他伸手拉了下她的手腕，“别走丢了。”

沈眠反手抓住他的袖子。靳朝回头看她，她假装看旁边摊位上的东西，手却没松。

靳朝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让她抓着。

他们在一家卖女装的摊位前停下。老板娘很热情，说着泰语：“给女朋友买衣服啊？看看这款，今年最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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