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萧焕19

“真的。”萧焕笑了。

“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扮成我的丫鬟。”萧焕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叫我公子，不能叫陛下。”

沈眠脸一红：“那……那你也不能对我……对我动手动脚。”

“好，我保证。”萧焕伸出手，“拉钩？”

沈眠看着他伸出来的小指，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小指，勾住。萧焕的手很暖，勾住的时候，沈眠心跳快了一拍。

“那就这么说定了。”萧焕松开手，“三日后，朕安排。”

接下来的三天，沈眠一直想着这件事。出宫？扮成普通人？她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看看宫外的世界，害怕……害怕和萧焕单独相处。

第三天一大早，小翠拿来一套普通的衣裙，淡绿色的，料子一般，但很舒服。

“娘娘，陛下吩咐了，让您换上这个。”小翠说。

沈眠换上衣服，头发也简单梳了个髻，插了根木簪。看着镜子里的人，她有点恍惚，她好像又变回了沈府的小姐，不是宫里的皇后。

萧焕也换了衣服，藏蓝色的长衫，看起来像个读书人。

他站在马车旁等沈眠，见她来了，眼睛一亮。

“好看。”他说，“比穿宫装好看。”

沈眠脸一红，没说话。

马车出了宫门，沈眠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看。街道，商铺，行人……她好久没看到这些了，眼睛有点湿。

“想哭？”萧焕问。

“没有。”沈眠放下帘子，“就是……有点想家。”

萧焕沉默了一会儿：“今天不想那些。今天只有白公子和他的丫鬟小眠，没有皇帝和皇后。”

沈眠看向他。

今天的萧焕好像特别温和，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压迫感。

马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下。萧焕先下车，然后伸手扶沈眠。沈眠犹豫了一下，把手搭上去。

萧焕的手很稳，握着她的时候，轻轻用了力。

“走吧，小眠。”萧焕笑着，“公子带你吃好吃的。”

酒楼里很热闹。萧焕要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等菜的时候，沈眠趴在窗边看外面，萧焕就坐在对面看她。

“你老看我干什么？”沈眠被看得不自在。

“好看。”萧焕说得理所当然，“我的丫鬟，当然好看。”

沈眠瞪他：“你说过不动手动脚的。”

“我看你，又没碰你。”萧焕无辜地说，“看看都不行？”

沈眠说不过他，转过头继续看窗外。但其实，她心跳得厉害。

菜上来了，都是宫外家常菜。沈眠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比御膳房的好吃？”萧焕问。

“不一样。”沈眠说，“御膳房的菜精致，但这个……有烟火气。”

萧焕笑了，给她夹了块鱼肉：“喜欢就多吃点。”

两人吃饭，偶尔说几句话，气氛难得的轻松。沈眠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敢跟萧焕开玩笑了。

“公子，”她故意说，“您这么大方，是不是对每个丫鬟都这么好？”

萧焕挑眉：“就你一个丫鬟，哪来的每个？”

“那以前呢？以前没有过丫鬟？”

“没有。”萧焕看着她，“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