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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档案bg:各有归宿(19)

那天长街上,就连张瑞朴也死了,如果莫云高是这个背后鬼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弃那天在长街上唯一活下来的他和张天羽。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会再派人来赶尽杀绝,但他一定会来。

张海侠眉宇间阴沉,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小羽毛?”

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认识?”张海侠抬头看向张天羽,没漏掉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

“奉天认识的朋友。”张天羽点点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

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张天羽抬手指向二人,对张海侠道:“这是顾燕帧,他身边的是他女朋友谢襄。”

说完,随即她又转头对那两人说:“这是张海侠,他是……”

“你未婚夫?”顾燕帧没等她说完就截过话头,目光在张海侠脸上扫了一圈,随后眉一挑,轻佻地“啧”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也没觉得比纪瑾好看到哪里去,还是个……”

他视线往下一落,停在张海侠的轮椅上。

张海侠面色未动,张天羽却倏地变了脸色。谢襄反手就往顾燕帧后腰上一拧,顺势揪住他耳朵往下一拽,咬牙低喝:“不会说话就闭紧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说完她转过脸,朝张天羽扬起笑容:“小羽毛,你不是说去南洋了吗?怎么人在厦门?你姐姐呢?她也在这儿?”

张天羽低头迟疑地看了张海侠一眼,后者伸手轻拍她手背,抬眼看向对面两人,开口解释:“我回厦门探亲,天羽不放心,就陪我一道。”

张天羽看向谢襄接话问道:“阿襄你们怎么也来厦门了?”

话落,就见谢襄和顾燕帧对视一眼,神色有些怅然。

“你们离开不久后,从奉天到顺远,权利都发生了轮换,连带着烈火军校也有了新的变动。君山他们留校做新教官,我和燕帧原本想直奔前线,但……”

谢襄说着瞥向顾燕帧,后者耸耸肩,懒洋洋接话:“但我家老头怕我俩有去无回,硬是把我们塞到长沙张长官手下实战练了几个月。这不,要不是张长官最近忙着查北海人员失踪案,我们还没法被放出来呢。结果才出来,又赶上了老头子做寿,就打算顺路从厦门转车回南京。”

“张长官?”不怪张海侠敏感,自打知道了张家的事,又出了张瑞朴的事后,他对每个陌生的姓张的都莫名有种怀疑。

顾燕帧点头,“是啊,长沙布防官张启山,我父亲的莫逆之交。说起来,他和你们还是本家呢,都姓张。”

“你刚说,他也在查北海的事?”张海侠问。

“也?”顾燕帧瞬间抓住话里的字眼,脸上那副散漫神情一收,眯起眼打量张海侠,“你是什么人?”

张海侠想了想,开口道:“我是海事衙门下档案馆的外派员,常年在马六甲驻扎。前不久马六甲爆发瘟疫,我查到这事背后似乎有桂西军阀的影子,便借着探亲,回来查案。”

谎言要想取信他人,首先要九真一假。

顾燕帧在长沙张启山府邸时,也听张启山和他身边的张副官提起过南洋瘟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事还和莫云高有关。

所以听张海侠说到这事后,顾燕帧当即对他的话便信了三分。

不过——

“我怎么没听说过海事衙门下还有档案馆这个机构?”他疑惑道。

张海侠也不心虚,极为自然地点头道:“没听说过也很正常,档案馆是专门秘密查一些神秘疑难诡案,所以档案馆包括档案馆的人身份都是绝密信息。”

顾燕帧皱了皱眉,“那你还和我说这事?”

“因为现在档案馆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下落不明的同事外,其他人连同档案馆都已经不复存在了,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

张海侠的脸极具欺骗性,至少他黯然神伤的时候,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话是假的。

一听有案子,顾燕帧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了不少种可能。

怎么说都是一个官家机构被灭,这样的大事背后一定牵扯着不小的阴谋,难不成又是日本人?

“谁干的?”

“莫云高。”

顾燕帧一愣,回过神,“谁?”

张海侠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莫云高。”

该说不说,虽然张海侠还没有查清缘由真相,但不妨碍他甩锅莫云高,以至于后来查到果然是莫云高的时候,张天羽回想起今日他的话,对他的敬佩油然而涨。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顾燕帧听到莫云高这个名字只觉得意外,“不是日本人?”

张海侠看他一眼,疑惑问道:“这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日本人做的?”

谢襄接过话,语气沉了几分:“早在顺远的时候,我们就屡次发现日本人在东北生事,烈火军校这几年更是没少击破日本人的阴谋。燕帧推算分析过,日本人对华夏图谋甚大,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但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和日本人之间发生大规模战争,而且这个时间不远,可能就在近十年到二十年之间。”

等谢襄解释完,顾燕帧也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手臂一伸搭在她的肩上,懒洋洋道:“所以这事如果说是日本人做的,还挺正常的。如果说是莫云高,他一个军阀头子,图什么?最关键的是莫云高这个人我恰好也认识……”

“你认识?”

顾燕帧被张海侠一打断,顿了顿才接上:“是啊,早些年他还在我舅舅手底下当过兵。我家老头子那时候还夸过他,说这人够狠、有血性。”他扯了扯嘴角,“这回老头子做寿,他也会到。”

张海侠有些迟疑,“敢问令堂是?”

“顾宗堂。”顾燕帧随口答道,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张海侠也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顿了顿:“这么说来,胡云生是……”

“我舅舅。”顾燕帧接得干脆。

胡云生早年是皖系二把手,又升了一把手后,越发的说一不二,气势盛人。所以说起胡云生,顾燕帧的语气都正经了不少。

“你刚才说,令尊寿宴莫云高也会去?”张海侠追问。

顾燕帧眉梢一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也想去?”

张海侠点头:“不知是否方便?”

顾燕帧目光在张海侠和张天羽之间转了个来回,眼珠微动,忽然勾起嘴角:“当然方便。只要——”

他故意拉长声调,手指悠悠转向张天羽,忽然道:“你跟她解除婚约。”

“顾燕帧!”张天羽当即出声喝止,又下意识看向张海侠。

谢襄也皱眉:“燕帧,你这话不太好吧?”

顾燕帧却浑不在意地掏掏耳朵:“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不是有他这个未婚夫在,小羽毛早就和纪瑾是一对了。再说了,小羽毛本来就和纪瑾两情相悦,是他非要横插一脚。”

听顾燕帧越说越难听,张天羽不客气道:“离开奉天是我自己的选择,去寻找未婚夫履行婚约也是我的选择,在此之前,张海侠什么都没有做。顾燕帧,你挤兑他做什么?”

她又来到张海侠轮椅前蹲下身,伸手抚开张海侠微蹙的眉间,轻声解释:“或许曾经确实对纪瑾抱有过好感,可在我明白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天堑时,这份刚刚萌芽的好感就掐断了。所以在离开奉天时,就已经和他说开了,只是朋友。你不要多想。”

张天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张海侠解释,只是看着他听完顾燕帧的话沉默着坐在轮椅上时,她莫名觉得鼻子发酸,还有些心慌,就想解释了。

她想,原本未婚夫这个说辞也只是她和巧嘴姐姐为了应付奉天城里的那些朋友扯的谎,张海侠不仅没有戳穿她,还帮着她周全,已是帮她良多。

张海侠很好,至少这一路对她很好,所以不该因为她而平白受顾燕帧这份挤兑。

“天羽,我没有多想,你也不要急。”张海侠对上她快要哭的眼睛,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在他看来,顾燕帧什么家世?能和他称兄道弟的纪瑾,自然也不差。而自己呢,不过是干娘捡回来养大的孤儿,后来干了特务这行,也是穷得叮当响,和顾燕帧更是谈不上交情。所以对方看不上眼,替兄弟鸣不平,说这些话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越是平静,越显得无声无息,落在张天羽眼里,越衬得顾燕帧蛮横无理。

不管怎么说,在顾燕帧眼里,张海侠是她的未婚夫。他这么踩张海侠的脸,又何尝是把她当朋友看?说到底,顾燕帧也没把她张天羽放在眼里。

想到这儿,她心里初见故友的那点欢喜彻底没了,推着张海侠的轮椅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们这就走了?”顾燕帧在后面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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