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天外来仙（6）
自打齐铁嘴伤愈归来，他与齐蓁之间的感情，便如同乘了筋斗云般扶摇直上，那份蜜里调油的亲昵劲儿，看得整个长沙城的人一愣一愣的。街头巷尾都在传，九门八爷这好事啊，怕是近在眼前了。
这不，连深居简出的二月红也听闻了风声。又听说齐蓁性子纯善可人，便特意带着他的夫人丫头，登门拜访齐府。
“怪事，”齐铁嘴在厅堂里踱着步，对着迎客的管家嘀咕，“二爷来找我谈事也就罢了，他夫人怎么也一道来了？”
提起二月红的夫人丫头，长沙城内私下议论不少。都说她瞧着柔弱温婉，无甚家世背景，却硬是挤掉了霍家那位姑娘，成了二月红的正房夫人。也因此，丫头虽贵为二爷夫人，却与九门其他女眷总有些格格不入。倒未必是旁人刻意排挤，更多是她那性子，总让人觉得旁人稍有不慎便像欺负了她似的。
齐府向来清静，没什么女眷往来。但齐家作为下三门，平日玩得最投契的是霍家和解家的当家，与其他几门多是面子情分，走动不多。也就上次被张启山救下后，与佛爷府上才亲近了些。
“齐哥哥！”齐蓁轻轻拉扯着齐铁嘴的衣袖，将他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齐铁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对管家道：“快请二爷和夫人进来吧！”
片刻，二月红夫妇被引入庭院。
“二爷！夫人！真是稀客！”齐铁嘴笑着迎上前。
“老八！”二月红含笑拱手。
“见过八爷，齐小姐。”丫头盈盈一礼，声音温婉。
齐铁嘴回礼，齐蓁也学着样子福了福身。
引着二人在庭院石桌旁坐下，齐铁嘴奉上香茗：“不知二爷和夫人今日突然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二月红端起茶盏，温和笑道：“近来长沙城里可是传遍了，都说八爷你红鸾星动，好事将近，更有甚者，连你不久便要成亲的吉日都编排出来了。因着佛爷的缘故，你我兄弟一场，我又是过来人，便想着过来问问，若筹备婚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事？什么好事呀？”齐蓁好奇地眨着眼睛，看向齐铁嘴。
“自然是你和八爷的婚事呀！”丫头接过话头，笑盈盈地看向齐蓁，眼神温柔。
齐蓁的目光立刻转向齐铁嘴，齐铁嘴佯咳了声。
“哟，老八这是……害羞了？”二月红见他这副窘态，忍不住打趣。
“我老八是这种人？”齐铁嘴梗着脖子反驳，耳根却悄悄红了。
二月红笑而不语，转而问道：“既如此，不知老八打算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何时？也好早做准备。”
齐铁嘴懊恼地嘟囔：“我本来……还打算弄个惊喜，好好求个婚再提成亲的事呢……”这下好了，精心准备的惊喜被二爷这么直白地捅破，全泡汤了。
二月红闻言，面上顿时浮现一丝尴尬。原来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齐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懵懂：“什么是成亲呀？”
丫头闻言，下意识地与二月红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漾开温柔的笑意。
丫头伸手轻轻牵起齐蓁的手，柔声解释道：“成亲啊，就是两个人，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从此以后，就名正言顺地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就像我的父母那样吗？”齐蓁似懂非懂地问。
丫头笑着点头：“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眼角余光瞥见齐铁嘴微微泛红的脸颊，想起出门前二月红的嘱托，希望她在九门里也能有个能聊得来的，便有心帮齐铁嘴再推一把。
“齐姑娘，你平日里和八爷相处，可觉得欢喜？”
齐蓁立刻看向齐铁嘴，见他正紧张地望着自己，想起这些时日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份纯粹的快乐让她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
“那齐姑娘可愿意和八爷永远这样欢喜地相处下去？”丫头循循善诱。
“愿意！”齐蓁答得斩钉截铁。
“那如果让你和八爷成亲，就能名正言顺、永远这样相处下去，你……可愿意嫁给八爷？”
齐蓁抿了抿唇，看着丫头，迟疑地问：“嫁给齐哥哥……就能和他永远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了吗？”
“是啊，名正言顺，一生一世。”丫头肯定道。
“可我现在也能和齐哥哥这样快乐地相处下去啊？为什么一定要成亲？”
丫头轻轻摇头，“傻姑娘，八爷他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若他娶了别人做妻子，再与你这样亲近，他的妻子会不高兴的。那时，你们还能像现在这般自在吗？”
“别人？”齐蓁秀气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不知为何，听到“齐铁嘴会和别人在一起”这话，齐蓁心口就泛起一阵陌生酸涩的疼。这感觉让她莫名委屈，带着控诉的目光立刻投向齐铁嘴，“……你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不要我了吗？”
齐铁嘴忙不迭地摇头，一步上前，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直接举起发誓：“蓁蓁，我齐恒今生今世只喜欢齐蓁一人，也只想和齐蓁一人在一起，绝无二心！”
齐蓁被他郑重的样子感染，也立刻道：“我也只想和恒恒一人在一起玩！”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齐铁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脱口而出。
“我愿意！”齐蓁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我也愿意！”齐铁嘴激动地接口。
“噗——咳咳咳……”一旁的二月红被这“我也愿意”惊得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这老八莫不是高兴傻了？他愿意什么愿意？愿意和女子一样“嫁”人不成？
“八爷！”二月红顺过气，哭笑不得地提醒，“既然八爷和齐姑娘两情相悦，决定喜结连理，我看下月初八就是个顶好的黄道吉日，不如就定在那时成亲，如何？”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
齐铁嘴闻言有些犹豫：“下月初八？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二月红沉吟道：“时间上是有些紧。不过，下一个同样合宜的好日子，就得等到五个月之后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齐铁嘴。
五个月？那还能等？！齐铁嘴当即拍板：“就下月初八！”
丫头见状，抿唇笑道：“既然吉日已定，想必筹备婚事还有诸多琐事。不如这样，二爷，你留下帮八爷参详参详各项章程。我呢，就和齐姑娘去她房里坐坐，说说我们女儿家的体己话，如何？”
齐铁嘴正有此意！他自己一个大男人，许多世俗礼数、女儿心思，实在不便也没法跟齐蓁细说。丫头的主动提议，正中下怀。
想到这里，他连忙朝丫头投去感激的一瞥：“如此甚好！蓁蓁她对这些事不太懂，有些事，就拜托嫂子多费心了！”
“八爷客气了。您和二爷是自小的交情，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丫头说着，转向齐蓁，笑容温婉，“齐姑娘，带我去你房里瞧瞧可好？”
“好啊！”齐蓁欣然应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