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萧焕46

“没有可是。”萧焕握住她的手，“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朕不在乎。朕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宠你，爱你，谁都管不着。”

沈眠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但又有点慌。萧焕的爱太强烈，像火，能温暖她，也能烧伤她。

“萧焕，”她轻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能不能低调一点？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萧焕看了她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好，朕听你的。但花不撤，朕已经让人弄了，就让它开着。你不去看就是了。”

沈眠点点头：“谢谢。”

萧焕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跟朕还说什么谢谢。”

那天晚上，沈眠做了个梦。梦见御花园的花全开了，开得特别漂亮，但花丛中站着一个人——是凌苍苍。凌苍苍看着她，眼神冷冷的，说：“你只是我的替身。”

沈眠惊醒了，一身冷汗。

她坐起来，看着身边熟睡的萧焕，心里乱糟糟的。虽然萧焕说过，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但……但她和凌苍苍长得像，这是事实。萧焕对她好，到底是因为她是沈眠，还是因为她像凌苍苍？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拔不出来。

第二天，沈眠精神不太好。萧焕看她脸色苍白，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睡好。

“是不是做噩梦了？”萧焕问。

沈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萧焕，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凌苍苍她喜欢花吗？”

萧焕愣住了，眼神暗了暗：“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沈眠低着头，“你为她做过这样的事吗？暖炉催花，或者别的什么？”

萧焕沉默了很久，久到沈眠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但最后，他还是说了：“做过。但和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那时候朕是白迟帆，做的是江湖人的事。”萧焕看着她，“现在是皇帝，做的是皇帝能做的事。沈眠，你和她不一样，朕对你们的好，也不一样。”

这话说得含糊，沈眠听得更难受。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是程度不一样，还是性质不一样？

但她没再问。有些事，问得太清楚，反而更伤人。

过了几天，沈府派人来传话，说沈夫人病了，想见见沈眠。

沈眠急了，立刻去求萧焕，想回家看看。萧焕答应了，但说要陪她一起去。

“不用，”沈眠说，“陛下忙，我自己去就行。”

“朕不忙，”萧焕坚持，“你娘病了，朕作为女婿，应该去看看。”

沈眠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到了沈府，沈夫人确实病了，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沈眠一看就哭了：“娘，你怎么了？”

“没事，”沈夫人拉着她的手，“就是着凉了，有点发烧。你别担心。”

萧焕站在旁边，吩咐王公公去请太医。太医来了，诊了脉，说是风寒，开了药，说静养几天就好。

沈眠这才放心，坐在床边陪沈夫人说话。萧焕和沈老爷在外厅喝茶。

说着说着，沈夫人忽然问：“眠儿，你在宫里……真的开心吗？”

“开心啊，”沈眠说，“陛下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