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苏昌河16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很好。”他贴着她的耳朵，热气烫得她一哆嗦。

“我的眠眠，果然是个宝贝。”

他的吻随即落了下来，印在她还在微微发抖的唇上。这一次，沈眠没有挣扎，她被他紧紧抱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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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苏昌河看沈眠的眼神不一样了。

像狼盯着一块终于发现滋味的肉，又烫又狠，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他不再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他去议事，她就得在旁边的小隔间里等着；他去练功，她就得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

沈眠抱着箫，像个尾巴似的跟着他，不敢离太远，也不敢靠太近。

这天晚上，苏昌河在院子里擦他的刀。月光照在刀身上，泛着冷光。他擦得很仔细，手指拂过刀刃，眼神专注。

沈眠坐在不远处的门槛上，偷偷看他。他侧脸线条硬朗，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吓人，但……也挺好看。

“看什么？”苏昌河头也没抬，突然出声。

沈眠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耳朵尖有点热。

“没……没看什么。”

苏昌河放下刀，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他个子高，影子完全把她罩住了。

沈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在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很亮，带着审视。

“怕我？”

“……有点。”

“那天吹箫的时候，怎么不怕？”

他伸手，捏住她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圈。动作有点慢，带着点玩弄的意思。

沈眠抿着唇，没说话。

那天是情急，现在……现在他靠这么近，呼吸都喷在她脸上了，她能不怕吗？

“我的命，”苏昌河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算你救了一半。”

沈眠怔怔地看着他。

“我这个人，”他继续说着，绕着她头发的手指松开，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刀茧的粗糙感。

“不喜欢欠人情。”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细嫩的皮肤，有点痒，有点麻。沈眠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

“所以，”他的拇指按上她的下唇，轻轻摩擦，眼神暗沉下去。

“我打算把自己赔给你。”

沈眠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沈眠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苏昌河顺势将她从门槛上拉起来，紧紧搂住。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惊人。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逃离这个逐渐加深的吻。

他把她往后推，抵在门框上。坚硬的木头硌着她的背，前头是他滚烫的身体，沈眠被夹在中间，无处可逃。

“苏昌河……”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

他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欲望，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嗯？”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灼热交织。

“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