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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档案bg:各有归宿(22)

通道墙面两侧的兽纹人皮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色泽,张海侠三人跟着张海琪,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最终停在一间暗室前。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纸张与防腐剂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室内整齐排列着数排铁质档案柜,在房间中央的长台上仰卧着一人,覆着白布,轮廓僵硬。

张海楼上前直接掀开白布,张瑞朴的脸露了出来,上半身赤裸,肤色灰白,胸口心脏处是一道干净利落的刀口,边缘微微外翻,颜色深暗。

张天羽目光扫过尸体,眉头轻蹙,随即看向身旁的张海侠。后者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看一件寻常物件。

张天羽脚步顿了半秒,又恢复如常。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张海琪转过身,视线在两人脸上掠过。

张天羽略显迟疑,张海琪接着说道:“张家人,就算是叛徒死了,尸体也会被人带回来。”

她说着,伸手轻轻按在张瑞朴胸前那道刀口上,“下手利落,一刀致命,甚至没有反抗的痕迹,就好像人毫无招架之力。可张瑞朴是张家本家人,还是和上任族长一起训练长大的人,连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张海琪转过身来,目光清凌凌地落在张天羽面上:“按照张海楼的说法,张瑞朴拿无辜百姓为要挟,小姑娘心善,所以才会同意随张瑞朴一起离开。可事后看来,你分明有诛杀他、不受他威胁的能力,为什么还要答应随他离开?”

张天羽抿了抿唇,解释道:“因为生命是可贵的。我的母亲曾教诲我,一个人能力愈大,责任愈重。既得了这身本事,更该对天地生灵常怀敬畏,岂可恃强轻取性命?”

她眼睫微垂,续道:“说到底,张瑞朴并未真正伤我分毫。若我贸然取他性命,不过是平白为自己添了因果业障罢了。”

张海琪沉默了几秒,“那后来为什么又杀了?”

“人是我杀的。而我能得手,是因为天羽先用药放倒了他们。”张海侠接过话,又侧头看了张天羽一眼,两人视线短暂交汇。

张海侠重新看向张海琪,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天羽只伤不杀。但干娘,你从小教我的——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别留后患。我记得。”

人的贪欲有时候比鬼怪还要可怕,长街上张天羽露的那一手,谁知道张瑞朴会不会心动也想拥有这种非凡力量呢。

空气凝滞了片刻。

张海琪忽然低笑了一声,笑声在密闭的暗室里显得有些凉。

“她心软,不肯沾血。你替她沾了。”她的视线落在张海侠脸上,意味深长,“但你能替她挡一次,能次次都挡在她前面么?”

张天羽闻言蹙起眉,有些不忿:“我又不是什么祸害,哪来那么多人非要我的命不可?”

旁边的张海楼轻轻扯了下嘴角,没说话,目光却带着几分玩味,这姑娘看样子显然是还没开窍,所以似乎完全没听懂干娘的言下之意。

他的目光在张海侠身上转了转。有些事,点到即止。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人背负脏活,以求保全那人的干净,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答案了。

“不后悔?”张海楼开口,语气随意,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张海侠抬眼,目光平静地回视他。沉默了几秒,才很轻地点了下头:“不后悔。”

“想清楚了?”这次是张海琪问。

张海侠“嗯”了一声。

张海琪没再多言。

虾仔这孩子从小安静、听话,除了宠着张海楼胡闹,从没见过他主动索要过什么。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偏爱,他也从不争抢,只是安静守着那份本分。

细想起来,他好像永远把自己放在了守护的位置上。或许正因为害怕失去,才会在尚未明了自己心意时,就下意识地想要攥紧眼前已有的、那点稀薄的安稳。

对她这个干娘如此,对张海楼这个兄弟如此,对张天羽这个小姑娘,恐怕也是如此。

张海琪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未显露。

只张天羽有些不明所以,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张海侠没解释,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无声地收紧了些。

没多久,张海琪又领着几人朝暗室深处走去。房间深处的墙上有一道铁门,铁门打开,里面是一片漆黑。

等三人都进了门,她头也不回地吩咐:“张海楼,关门。”

铁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间的微光与气息。

门内的空间却异常暖和,甚至能隐约听见四周石壁间有潺潺的水流声,幽远而清晰。

张海琪摸到墙边,点燃了一盏固定在壁上的旧式烛台。

昏黄的光晕扩展开来。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然后从下巴边缘缓缓揭开。

很快,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被完整地撕下,露出底下张海侠熟悉的那张脸。

那张脸很年轻,眉眼精致,但真正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是那双眼睛。

沉静,锐利,藏着太多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东西,与这张年轻的面孔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因而更添了几分韵味。

张天羽的目光在张海琪、张海侠和张海楼三人脸上来回扫过。

某种难以言喻的相似感在某个角度一闪而逝,可她暗自推算,三人又确实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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