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档案bg:各有归宿(11)
这次没再闹出什么事,张海楼也规规矩矩的用完了饭。
南洋档案馆马六甲这处官邸,看着门口拱门挺唬人,其实也就是个两层小楼带个小庭院,小楼每层统共三个房间。
自打张巧嘴和张天羽来了以后,一楼除了档案室还挂着锁,剩下两间房的隔墙给拆了,打通成了看诊的大厅和医馆。
而二楼原本的会议室则被改成了张巧嘴姐妹俩的卧室,在卧室两侧靠楼梯口的房间和另一侧的房间则分别是张海侠和张海楼的卧室。
现在张海楼的房间安置了两个孩子,他只能和张海侠挤在一个房间里。
深夜,张海楼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惹得本来快睡着的张海侠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去院子里练练。”
听到张海侠的声音,张海楼立即转过身,单手枕着脑袋,“虾仔,你也没睡啊?”
张海侠白了他一眼,“你这动静我睡得着才有鬼。”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有心事?”
张海楼摇摇头,“我只是在想——”
“嗯?”
“等给你治好腿,我们能不能把她们赶出去。”
张海侠还以为张海楼有什么要紧事,结果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个回答,顿时觉得他就多嘴这一问,干脆闭上眼不再搭理旁边的神经病。
神经病推搡了他一下,“虾仔,你怎么不理我?”
见张海楼一直闹他,张海侠直接一个擒拿手,别过张海楼的手腕,塞进被窝。
“大男人胸襟宽广些。”张海侠没好气道。
张海楼忍了又忍,到底没憋住,用胳膊肘撞了下张海侠:“虾仔,你说她们要不是干娘的族人,那她们来找我们两,图我们什么?”他扫过简陋的房间,“我们都穷成这样了,总不能图我们财吧。难不成……”
说着,张海楼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脸,又往张海侠脸上蹭。
“啪!”张海侠拍开他爪子,“犯什么病?”
张海楼翻身平面躺下,单手枕在脑后,异想天开道:“虾仔,你说……她们不会是图我们色吧?”没等张海侠反应,他又自顾自点头,“倒也不是说不通,毕竟咱这模样确实挺招人。”
这话刚说完,隔壁就传来重物落地声。
张海楼和张海侠闻声同时坐起身,“隔壁出事了?”张海楼问道。
张海侠皱了皱眉,“你去看看。”
张海楼迟疑,“这……不好吧?万一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张海侠深吸一口气吐出,直接掀开被子,手撑着床挪动起屁股。
“你这是要干嘛去?”张海楼连忙拦住他动作。
张海侠挥开他的手,“你不去只好我去了。”
“等等,等等,你腿脚不便,还是我去吧。”说完,张海楼翻身下床,穿好鞋子,“哥哥我啊,就是个劳碌命。”
“别贫了,快去。”张海侠催道。
“得嘞!”
张海楼三下两下套好衣服,刚拉开门,抬眼一看,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张巧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立门外,直勾勾盯着他,活脱脱一个女鬼。
“我靠!”他吓得本能就要关门,却被张巧嘴一掌抵住。
“你大半夜的……”话音未落,领口骤然一紧,低头就见一只白净的手揪住他衬衫领口,下一秒整个人往前一栽,生生被张巧嘴从屋里拽了出来。
……
庭院。
张海楼睡觉就穿了件破背心,被张海侠催命似的喊起来,才又胡乱套了件衬衫,而下身则还是那条洗得发白的大裤衩,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
本来也没觉得有啥,可对面那双狐狸眼跟喷火似的盯着他,头一回,破天荒地,张海楼竟然觉着脸上有点烧得慌。
“邪了门了。”他小声嘀咕道,“小时候光溜溜抱着干娘睡都没害过臊,现在好歹还穿着衣服,反倒别扭上了?”
话音未落,只听“刺啦”几声,眼前寒光闪过,身上那件衬衫连带背心瞬间碎成了布条,飘飘悠悠落了一地。
张海楼愣愣地看着最后一缕布落地,再抬起头,突然就炸了。
“这可是我除了军装外最好的一件衣服了!你给劈了让我穿啥?!”
可张巧嘴压根不接话,那双狐狸眼慢悠悠地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突然嗤笑一声:“白斩鸡!”
张海楼愤怒的怒火一滞,他眨了眨眼,随后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腰腹,又猛地抬头,指着那八块分明的腹肌:“你眼睛是瘸了吗?这可是八块腹肌!八块!”
张巧嘴顺着他的手,又似很认真的看了一遍,结果一抬头就是:“哦,那又怎样?还不如街头欢乐馆的头牌呢。”
“你拿我和鸭子比?”张海楼难以置信。
张巧嘴沉默了下,很快干脆利落地道歉:“是我错了。”
张海楼笑:“算你有……”
张巧嘴一口打断:“你的姿色还比不上他。”顿了顿,又添了句:“活还没他好。”
饶是脸皮厚如张海楼,也被她这大胆发言惊住了,再等等——
“你又没体验过,你怎么知道我活不好?”
张巧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目光跟刀子似的在他脸上慢慢刮。
张海楼让她瞅得浑身不自在,眼珠子直往旁边溜。
张巧嘴这才不紧不慢开口:“眉宇虽媚而不浮,然上媚下沉,两不相交已成孤阴之局。且,阴阳二气阻隔不顺已成厥症,更兼面现诡邪之形,啧啧。”
张海楼一愣:“……什么意思?”
“你不行!”
张海楼:“……???”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张巧嘴手腕一翻,不知从哪儿抖出一条绸缎子,嗖地缠上他腰际。一股巧劲猛地把他往上一提,再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晃晃悠悠挂在院里的树杈子上了。
“喂!凶婆娘!”
“多吊治肾亏。”
张巧嘴撂下这话,头也不回地往小楼走,边走边打哈欠。
“我操!你真要把老子晾这儿一宿?”张海楼扯着嗓子喊道。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一个苹果,直直砸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张海楼:“……”
他娘的,这婆娘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