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档案bg：各有归宿（7）

张海侠垂眸扫过膝头，“查案的时候被炸药炸伤了。”他抬眼转移了话题，“你们往后有何打算？”

“打算？”

张海侠解释道：“干娘并不在我们这里，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张巧嘴问：“我们不能留下来么？”

“留下来？”张海侠反问，“为什么要留在这儿？”

张巧嘴看向张天羽，示意她开口。

“……我们来这之前，和奉天的朋友们说过，来南洋是为了找未婚夫的。”

“所以？”

“所以现在再回去，我们多没面子啊。别人肯定会误会我和姐姐是被未婚夫抛弃了，只能灰溜溜地又从南洋回去奉天。”

在拿捏衿贵骄傲大小姐人设这块，张天羽很是优秀，至少她说的这话，张海侠是一点都没怀疑，“所以你们是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借口离开奉天？”

张天羽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没有回答。

张巧嘴接话道：“在奉天有人追求我们，他们是普通人。你知道的，不说张家不允许与外人通婚，就说他是普通人，和我们不一样，就该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用这个借口。”

不，他不知道。

张海侠按了按眉心，“关于张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

“什么？”张巧嘴问。

张海侠握拳扣了扣石桌，“比如张家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张家人长寿，且不到快死的时候，面容会一直保持二十几岁最好状态的时候。”张巧嘴也有些怀疑了，“你小时候没有发现你干娘的面容从来都没有变老过么，还有你自己……”

“我和盐仔是干娘收养的孤儿，从血缘上来说，我和盐仔都没有张家血脉。”张海侠平静地回答。

“不对。”张巧嘴仔细打量了下张海侠的面容，肯定道，“你身体里肯定流有张家人的血。你难道没有发现四年过去了，你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吗？”

张海侠猛地一怔。

从离开厦门后，经历的变故太多，在容貌这块，他并没怎么注意。直到现在被张巧嘴骤然点醒，他才恍然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从干娘把他和盐仔派来这边后，不仅他容貌不曾变过，就连盐仔也是。

还有三年多以前，礁石上几百人包括他和盐仔都患上了五斗病，虽说这种病只能靠人的自愈能力活下来，且只有大概百分之十的人能活下来，但以当时他被炸药炸成重伤的情况下，能活下来的概率根本不可能。

可他不仅活下来了，就连患病时那些血泡的疤痕都半点没留下。

张海侠摊开手，看着手掌，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只有早年受训时留下的旧痕。

“张家人的体质这么特殊的吗？”他喃喃道。

张巧嘴不以为意：“也不算吧，和普通人比起来确实特殊，可特殊的人也不止张家人。”

张海侠微微皱眉，“一个普通人能不能通过一些特殊的办法获得张家人的体质？”

他想起启程马六甲前那半个月里，干娘对他和盐仔做的那些事，不由有些怀疑自己和张海楼的体质变化，是不是和干娘做的那些事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我妹妹都不是在张家长大的，要不是遇见张海客，我们也不知道张家这些秘密。”张巧嘴摇头道。

张海侠沉默片刻，最终松口：“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留下。不过得帮忙干活。”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