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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天外来仙(15)

夜色深沉,齐府内一片静谧。

齐铁嘴刚拥着齐蓁躺下,门外便传来管家刻意压低的禀告声:“八爷,佛爷派了车来,请您即刻过府一趟。”

折腾了一整天,齐铁嘴心力交瘁,此刻只想抱着自家夫人安稳睡上一觉,半点出门的心思也无。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知道了!就说我歇下了,明儿再说!”

齐蓁在他怀里动了动,小手轻轻推了推他:“齐哥哥,你还是去一趟吧?佛爷这么晚派人来,想必是有要紧事?”

齐铁嘴当然知道张启山的性子,自己若真不去,过不了一时三刻,张副官那小子就该亲自上门“请”人了。到时候动静更大,反而搅扰得蓁蓁更不得安睡。

想到这儿,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这一天天的,真是没个消停!

齐铁嘴认命地坐起身,摸索着披上外衣,俯身在齐蓁额角落下一个轻吻:“那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

……

张府书房,灯火通明。

齐铁嘴刚跨进门,张启山便开门见山:“老八,长沙后山矿洞里有日本人的实验室。”

“矿……矿山?”齐铁嘴心头一跳,预感不妙。

张启山指着摊在桌上的地图,沉声道:“论及南北朝古墓,我们虽不如二爷家学渊源深厚,但棺材是在火车上发现的。只要找到火车从哪里开出,源头便可知晓。”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地图上东北方向的线路,“东北过来的所有轨道,均被炸毁。但长沙往东北方向的矿山支线,却完好无损。长沙附近山脉连绵,山中轨道多通矿山。我断定,那列鬼车,必是从某处矿山深处开出来的!”

齐铁嘴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想溜:“佛爷……我听说那矿洞附近近来不太平啊,日本人特务密布……”

“矿山荒僻,日本人若非有重大图谋,岂会重兵把守?”张启山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他们的秘密实验室,必在其中!快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他话音刚落,就见齐铁嘴正蹑手蹑脚地往门边蹭,一副随时要开溜的架势。

“八爷!”张启山一声低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齐铁嘴浑身一僵,哭丧着脸转过身,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佛爷!您就饶了我吧!我们齐家祖训,三不看啊!我参与这火车奇案,已经是坏了规矩!如今您既已有了线索,何必非要带上我这累赘呢?”

“那行。”张启山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不带你,带上你家夫人也是一样。正好,术法一道,你也比不上她。”

“哎哎哎!那更不行啊佛爷!”齐铁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扑到张启山面前,连连摆手。

“怎么不行?”张启山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家夫人今日诊出有孕了,身子正是不适的时候。所以啊佛爷,这趟矿山,我们夫妻二人实在是去不得!您就高抬贵手吧!”

张启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齐铁嘴,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张副官悄无声息地踱步过来,一前一后,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将齐铁嘴夹在中间。

书房里落针可闻,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声响。

齐铁嘴被看得心里发毛,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急声道:“怎么?你们不信我啊?我老八什么时候拿这种事开过玩笑?”

“八爷。”张副官娃娃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您家夫人这喜讯……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齐铁嘴立刻换上感激涕零的表情,夸张地比划着:“可不是嘛!早上我还愁云惨雾,结果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出世,就知道心疼他老爹了。及时雨啊!孝顺,太孝顺了!”

他试图用浮夸的表演蒙混过关。

“佛爷?”张副官忍着笑,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依旧不语,只是看着齐铁嘴卖力表演,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深了。

齐铁嘴心里更虚了,咬牙道:“你们还不信?这可是解九爷亲自诊的脉,不信你们去问他!”

“哦?”张启山终于开口,声音平缓,“几个月了?”

“几个月?”齐铁嘴一愣,眼神闪烁,“这……这……”

“老八。”张启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你不会告诉我,九爷诊脉之后,连你夫人腹中胎儿多大,都没告诉你这位父亲吧?”

齐铁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渐渐沉了下来。他挺直了腰背,眼神中褪去了之前的油滑和讨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郑重和疏离。

“佛爷,我知道九门之中,各门有各门的规矩,各门有各门的秘密。我老八向来守本分,从不打听不该打听的。可我们齐家也有齐家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直视着张启山锐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佛爷,我知道您对我夫人多有好奇。但请您明白,她是我齐恒的命!旁的事,赴汤蹈火,我齐铁嘴绝无二话!唯有关于她的事,恳请您,到此为止,莫要再深究下去了。”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启山看着眼前这个难得流露出如此坚定神色的齐铁嘴,沉默了片刻。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

齐铁嘴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脸上瞬间又堆起那副招牌式的、带着点市侩气的笑容:“那……佛爷,没别的事,我先撤了?”他边说边往门口挪。

张启山没有阻拦。

齐铁嘴如蒙大赦,转身就走。然而,他的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张启山不容置疑的声音:“老八,明早城门开时,城外集合。”

齐铁嘴脚步一滞,猛地回头,脸色都变了:“不是!佛爷!不是说好了不用我们夫妻去了吗?”

“我只是说,你不去,就请你夫人去。”张启山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既然夫人不便,自然就得你这位当家的亲自出马了。”

“我……我这什么命啊!”齐铁嘴哀嚎一声,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八爷,节哀顺变。”张副官适时补刀,娃娃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齐铁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副官,天晚了,送八爷回府。”张启山吩咐道。

“不用!”齐铁嘴垂头丧气地摆摆手,“我暂时不回去。”

“哦?”张副官挑眉,“八爷这是打算在张府屈就一晚,明早好一道出发?”

“呸!想得美!”齐铁嘴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放着我家香香软软的夫人不抱,跟你们一群糙老爷们挤一块儿?我疯了我?”

“那您这是?”张启山也有些好奇。

齐铁嘴白了两人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我家夫人有孕在身,矿山底下,看看火车上那些人的死状就知道凶险万分!我不得先去把她安顿妥当?不然我能放心跟你们下去玩命?”

张副官:“那八爷打算去哪安顿夫人?我送您一程?”

“九爷府上。”齐铁嘴摆摆手,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我自己去就行,不劳烦张副官大驾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他回过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天我这小命,可就全指望二位爷了!”

张启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沉声道:“放心吧,老八。有我在,定护你周全。”

齐铁嘴没有回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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