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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之一心待一人(6)

天庆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天已经擦黑了。屋里亮着一盏昏黄的老灯泡,光线暗沉沉,晃得她有点晕。刚想撑着坐起来,床边椅子上靠着的人就动了。

“美人儿?”

“嗯。”张起灵扶着她坐起身。

天庆揉揉眼睛,打量四周:“这是哪儿?”

“村里招待所。”

“他们呢?”

“楼下。”

张起灵说着,给她掖了掖被角。天庆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坐回椅子,沉默了一下:“没有。”他顿了顿,抬眼看她,“洞里,你说你也姓张。”

“怎么,这姓就你能用?”天庆戏谑地笑。

张起灵压了压帽沿:“……没有。”他站起身,“他们在下面吃饭,我去给你拿点。”

天庆一把抓住他手腕,起身时晃了晃,张起灵立刻扶稳她。

“我跟你一块儿下去。”天庆说。

张起灵看着她。

“放心吧,就是灵力一时耗空了,身子没事。”天庆摆摆手。

张起灵没再劝。

楼下大厅里,吴三省几个正喝着啤酒,跟旁边一个身板结实、模样爽利的女服务员说笑,桌上摆着几盘炒菜。

见两人下来,吴三省起身招呼:“来来,小哥坐这儿……这位……”他卡了一下壳,“天师坐小哥旁边吧。”

天庆抿嘴笑:“您叫我天庆就成。”

“那你也别‘您’啊‘您’的,”吴三省笑呵呵道,“我托个大,你们跟吴邪一样,喊我三叔就行。”说完扭头招呼那服务员,“大妹子,再加俩菜!”

……

在招待所歇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好装备,由村里一个半大孩子带路,往传说中那座吃掉了不少人的深山古墓出发。

爬过一片塌方形成的陡坡,眼前是一道草木茂盛的峡谷。在那儿,竟意外撞见了昨天在水洞里消失的那个向导。一番连吓带唬,总算让他老实带了路。下午四点左右,到了地方。

地上散落着帐篷、设备和一些生活用品,看得出之前有人在这儿扎过营。天庆悄悄捅了捅张起灵胳膊,压低声音:“这会不会是那老头的人留下的?”

“不会。”

天庆蹙眉:“怪了。那老头自打你走了,一个月派人‘请’我十几次,最后非让我来这儿。到了地头,他自己人又没影了……图什么?”

两人正低声说着,那边吴邪已经把火生起来了,朝他们招手:“天庆妹子!火好了,过来烤烤!”

天庆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张起灵:“走吧。”

张起灵点点头。

围坐在火堆边,吴邪往他俩怀里各塞了块硬邦邦的东西。天庆低头一看,是压缩饼干。

“走一天了,这儿有上拨人留的补给,先垫垫,再商量下一步。”吴邪晃了晃自己手里那块。

天庆掂了掂那像小砖头似的饼干,拆开咬了一口——跟嚼木渣子似的。她嫌弃地“呸”了一声,可看周围人都面不改色地啃着,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为难,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走了她手里那块饼干,同时往她掌心塞了个纸包。

天庆扭头,见张起灵一脸若无其事地啃着压缩饼干,一边研究摊开的地图,手指点着某处:“我们现在,应该在这里。”

天庆低头打开纸包,是早上从招待所带的肉包子,早凉透了,但就着烧开的热水,总比啃那玩意儿强。她嘴角弯了弯,低头小口吃起来。

对面,吴邪看着那包子,顿时觉得嘴里的饼干更没味了。他悻悻转过头,跟其他人一起围到张起灵身边,听他分析地形。最后几人断定脚下就是墓顶,吴三省选了位置,开始下铲探穴。

看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天庆凑到张起灵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反正人也找到了,老头的人又不在,我要是不下去,就在上头等,他是不是也不知道?”

张起灵居然真的想了想,点头:“也好。”

天庆一喜,可随即自己又摇头:“算了,还是跟你一块儿吧。”

张起灵疑惑地看她。

天庆叹气:“我要不跟着,谁看着你不让你随便放血?”她拉过他的左手,摊开掌心,指尖顺着他掌心里那些纵横交错的旧疤轻轻划过,“好了又添,添了又好……你真当自己的血用不完?”

她戳了戳他手心,抬眸看他:“我在这世上睁眼头一个见着的就是你。鸟妈妈,你可得保重。”

张起灵:“……”

“什么鸟妈妈?”吴邪突然插话进来,一脸茫然。

是他单身太久了吗?现在情侣间的称呼都这么怪?

天庆摆摆手,岔开话:“你怎么过来了?”

吴邪这才想起正事,举起手里的铲子:“我们下铲带上来的土……有鲜红的东西,像血。三叔让我叫你们过去看看。”

天庆一愣,连张起灵也“嗯?”了一声。

吴邪压低声音:“我觉得……下面可能是血尸地。我爷爷笔记里提过,邪性得很。”

张起灵眉头微皱:“去看看。”

边上,吴三省和潘子动作麻利,已经挖出了盗洞,清理出一面完整的砖墙。

“三叔,”吴邪盯着那墙,满脸疑惑,“砖石墓不是西汉才兴吗?你说这是战国墓,这……”

他边说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那墓砖,被张起灵“啪”一下打开。

天庆有样学样,也拦住了旁边蠢蠢欲动的大奎。只听张起灵沉声道:“什么都别碰。”

说完,就见他伸出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在光滑的墓墙上仔细摸索。片刻,两指一扣一拉,竟从那严丝合缝的墙里,硬生生抽出一块砖来。

天庆蹲到他身边,握住他那两根手指仔细看。

“没事。”张起灵低声说。

天庆点点头,目光还黏在他手指上,喃喃:“原来你这手指……是这么用的。”

“不然呢?”吴邪也好奇地探过头。

天庆扭头看了他一会儿,抿抿唇——是她想歪了。

这时张起灵指挥大奎在旁边挖了个直井,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注射针头和一段塑料管,用火烤热针头,小心地刺透砖墙后面的蜡层。

“这是干什么?”天庆收回飘远的思绪,盯着他的动作。

“放掉后面的矾酸。”张起灵说完一抬头,就见两张同样写满困惑的脸——天庆和吴邪,都眼巴巴望着他。

张起灵顿了顿,伸手轻轻碰了下天庆的头:“小心。”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强调这个,天庆还是乖乖点头。

随着矾酸被排空,蜡墙的颜色由红转淡,渐渐泛白。潘子上前搬开砖,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露了出来。吴三省先往里扔了个火折子,见火苗燃得稳,这才带头钻进去。

墓室比预想的宽敞。中央一口祭祀鼎,底下石板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鼎后面,是一尊石棺。

那石棺给天庆的感觉很不好,阴森森的,透着股邪气。

张起灵慢慢走到石棺跟前,眼睛紧紧盯着它,喉咙里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意义不明的怪音。

没等天庆反应过来,张起灵猛地跪了下去。几乎同时,石棺的棺盖剧烈地震动起来,一股冰冷的死气从缝隙里不断渗出。

天庆下意识要抬手,却被旁边的吴邪一把拽着跪倒在地。她想站起来,左右肩膀同时被吴邪和吴三省按住。

“你们……”

“别出声。”吴三省低声喝止。

石棺在张起灵持续发出的怪声中,渐渐平息下来。

张起灵站起身,先把天庆扶起来,然后转向其他人,声音很沉:“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的东西,一样都别碰。轻轻过去,千万别碰棺材。”

他顿了顿,看向天庆,声音压低:“你还没恢复,别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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