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萧焕43

马车里，沈眠有点紧张。她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爹娘怎么样，家里怎么样。

“别紧张，”萧焕握住她的手，“有朕在。”

沈眠点点头，但手心里全是汗。

到了沈府，沈老爷和沈夫人早就等在门口了。看见马车来了，赶紧跪下：“臣/臣妇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萧焕先下车，然后扶沈眠下来。

“平身。”他说。

沈老爷站起来，看着沈眠，眼睛红了：“眠儿……不，皇后娘娘……”

“爹，”沈眠也红了眼睛，“娘。”

沈夫人想上前抱她，但碍于礼仪，不敢动。萧焕看出她的心思，开口说：“进去说话吧。”

进了正厅，萧焕坐在主位，沈眠坐在他旁边。沈老爷和沈夫人站在下面，不敢坐。

“沈大人坐吧。”萧焕说。

“谢陛下。”沈老爷这才坐下，但只坐了半边椅子。

气氛有点尴尬。沈眠想跟爹娘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萧焕在场，大家都拘束。

“沈大人最近身体可好？”萧焕先开口。

“托陛下的福，一切都好。”沈老爷恭敬地说。

“沈府呢？可有什么难处？”

“没有，没有，一切都好。”

一问一答，都是客套话。沈眠听着难受，忍不住说：“爹，娘，你们别这么拘束，就像以前一样。”

沈老爷看了萧焕一眼，没说话。

萧焕明白他的顾忌，站起来：“朕去花园走走，你们聊。”

他走了，厅里只剩下沈眠和爹娘。

“眠儿，”沈夫人这才上前，拉着她的手，“你瘦了。”

“没有，”沈眠笑着说，“我吃得好睡得好。”

“在宫里……过得好吗？”沈老爷问，“陛下对你……好不好？”

沈眠点点头：“好，陛下对我很好。”

她把江南的事简单说了说，当然，省去了危险的部分。沈老爷和沈夫人听着，又是担心又是欣慰。

“那就好，”沈老爷说，“只要你过得好，爹娘就放心了。”

一家三口说了会儿话，气氛好了很多。中午吃饭时，萧焕回来了。席间，他给沈眠夹菜，动作自然，看得沈老爷和沈夫人暗暗点头。

吃完饭，沈眠陪沈夫人回房说话，萧焕和沈老爷在书房喝茶。

“陛下，”沈老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臣斗胆问一句，您对眠儿……是真心吗？”

萧焕看着他：“沈大人觉得呢？”

“臣……臣不知道。”沈老爷老实说，“当初陛下逼眠儿进宫，臣以为……以为陛下只是利用她。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萧焕放下茶杯：“朕当初逼她进宫，确实有利用的成分。但后来，朕是真的喜欢她。沈大人放心，朕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

沈老爷听了，眼眶湿润：“有陛下这句话，臣就放心了。”

另一边，沈夫人也在问沈眠同样的问题。

“眠儿，你跟娘说实话，你喜欢陛下吗？”

沈眠脸红了：“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娘是担心你，”沈夫人说，“当初你那么不愿意进宫，现在……现在过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