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萧焕28

“真的，”沈眠认真地说，“虽然你对我……有点坏，但对百姓，你是好的。”

萧焕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他伸手，把沈眠搂进怀里。

“沈眠，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了解朕。”萧焕说，“谢谢你没有只把朕当坏人。”

沈眠靠在他怀里，心里软成一片。她忽然觉得，也许嫁给萧焕，也没那么糟。

回到客栈，沈眠主动打了热水，给萧焕泡脚。萧焕的脚很冰，沈眠用手捧着，慢慢搓热。

“沈眠。”萧焕叫她。

“嗯？”

“如果……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对朕这么好吗？”

沈眠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想知道。”萧焕看着她，“如果朕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是个病人，你还会不会留在朕身边？”

沈眠想了想，认真地说：“会。”

“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好。”沈眠说，“虽然一开始是逼我的，但后来你是真的对我好。萧焕，我能感觉到。”

萧焕眼睛红了。

他把沈眠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沈眠，朕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沈眠也抱住他：“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治病，好好活着。我不想……不想守寡。”

萧焕笑了：“好，朕答应你。”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放枕头。沈眠躺在萧焕怀里，睡得很香。

而萧焕抱着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他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给他的补偿吧。失去了凌苍苍，但得到了沈眠。

一个温柔，善良，愿意了解他、关心他的沈眠。

他低头，在沈眠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睡吧，朕的夫人。”

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像一幅画。

而江南的夜，才刚刚开始。

在江南的第三天，萧焕的病又犯了。

这次比在宫里那次轻点，但还是吓坏了沈眠。早上起来，萧焕就说头晕，站都站不稳。

沈眠摸他的额头，冰得吓人。

“你别起来了，”沈眠把他按回床上，“今天我去查，你在客栈休息。”

萧焕不同意：“不行，太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沈眠给他盖好被子，“我就是去街上转转，问问那些受灾的百姓，看他们知不知道堤坝的事。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

萧焕还是不放心，但实在没力气争，只好同意。

他让两个暗卫跟着沈眠，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她。

沈眠换了身朴素的衣服，带上小翠，出了客栈。

江南的街市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沈眠一边走一边看，心里却想着萧焕。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客栈，会不会难受，药喝了没有。

“夫人，您看这个。”小翠指着一个小摊上的簪子。

沈眠看了一眼，是支木簪，样式简单，但雕得挺精致。

她想起萧焕送她的那支玉簪，还在宫里收着。

“买了吧。”沈眠说。她想带回去给萧焕看看，就当是江南的纪念。

买了簪子，沈眠继续往前走。她找了几户看起来穷苦的人家，进去问话。开始那些人不敢说，但听沈眠说是白公子的夫人，就愿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