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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卢凌风49

两人没有任何反抗,平静地跟着士兵离开了他们效力多年的衙门。

几日后,判决下来。

韦韬、杜玉故意杀人,证据确凿,供认不讳,判斩立决。

已死的何弼,因罪行恶劣,追夺一切封赠,挫骨扬灰。

参与欺辱韦葭的另外两名商人,虽已死,家产亦被抄没。

行刑那天,天空飘着细雨。

卢凌风和苏无名站在监斩台旁,看着法场中央的韦韬和杜玉。

两人穿着干净的囚服,神色平静。

杜橘娘带着几个忠仆,在不远处设了简单的祭台,为他们送行,她穿着一身素服,脸色苍白,但腰杆挺得笔直,没有流泪。她知道,这是丈夫和弟弟自己的选择,是他们维护尊严的方式。

沈眠也来了,她站在更远一些的人群外围,撑着伞,默默地看着。

她心里为韦葭感到悲哀,也为韦韬和杜玉的结局感到唏嘘,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何其脆弱;而这些背负着家族荣耀的男子,又何其沉重。

刽子手手起刀落。

两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开。

一场围绕着“去天尺五”家族的惨案,就此落下帷幕。

回去的路上,卢凌风一直沉默着,脸色不太好看。

沈眠跟在他身边,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卢凌风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沉声道:“我在想,何为对,何为错,何弼等人,死有余辜,韦韬杜玉,情有可原,但律法之下,没有私刑。若人人都凭一己好恶快意恩仇,这世道岂不乱了?”

他转头看向沈眠,眼神复杂:“我只是觉得……有些憋闷。”

沈眠明白他的感受。

他是一个恪守规则,信奉律法的人,但这个案子却让他看到了规则与情理之间的巨大冲突。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律法无情,但人有情。”她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坚定,“你做的没有错,维护律法的尊严,才能让更多像韦葭那样的无辜之人,在受害之初就能看到希望,而不是被迫走向复仇的绝路。”

卢凌风微微一怔。

他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力道有些大,但沈眠没有挣脱。

“走吧,”卢凌风深吸一口气,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回去了。”

雨渐渐停了。

-

“去天尺五”案的阴霾尚未完全散去,长安城又起了一桩新的怪谈,像一阵阴风,悄悄吹遍了市井街巷。

这次不是诡异的香气,也不是血腥的复仇,而是关于“鬼新娘”。

传闻说,最近几个月,城南一带接连有即将出嫁的新娘在婚前莫名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邪门的是,这些新娘失踪前,都有人看见一个穿着破烂旧嫁衣、戴着红盖头的女人在她们家附近出现。

那女人走路飘飘忽忽,不说话,只是对着待嫁新娘的闺房方向招手,有人说,那是以前冤死的新娘鬼魂,来找替身了。

消息传到金吾卫衙门时,卢凌风正在擦拭他的佩刀。他听完亲卫的禀报,眉头都没动一下,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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