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苏昌河42

“嗯。”他把她拉到腿上，“有些人不老实，在清理。”

她靠在他胸前，闻着淡淡的血腥味，心里有些发慌。

第二天，慕雨墨来找她，神色难得严肃。

“最近别乱跑。”慕雨墨压低声音，“外面乱得很。”

“出什么事了？”

“三家都在清理门户。”慕雨墨朝外面努努嘴，“你家那位手段最狠，得罪的人也多。”

沈眠心里一紧。

晚上苏昌河回来时，她格外留意他的神色。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眉宇间透着疲惫。

“怎么了？”他察觉她的目光。

“没什么。”她低头给他盛汤，“就是担心你。”

他接过碗，语气缓和：“别担心，很快就能解决。”

夜里，她被噩梦惊醒，发现他不在身边。外间隐约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她披衣下床，看见他坐在桌边，正对着手帕咳嗽，帕子上有血迹。

“你……”她吓得脸色发白。

他迅速收起帕子：“怎么醒了？”

“你受伤了是不是？”她冲过去，声音发抖，“很重的伤？”

他把她搂进怀里：“旧伤，不碍事。”

“你骗我。”她眼泪掉下来，“上次的伤根本没好好养，对不对？”

他叹了口气，擦掉她的眼泪：“真没事。”

她不信，非要检查。

他拗不过，只好解开衣襟。

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虽然结了痂，但周围还肿着。

“怎么这样……”她心疼得直掉眼泪。

“乖，别哭。”他亲亲她的额头，“过几天就好了。”

她坚持要重新给他上药，这次格外仔细。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神柔软。

之后几天，沈眠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盯着他吃药换药。苏昌河虽然嘴上嫌她啰嗦，但很配合。

这日他正要出门，她拉住他的衣袖：“今天能不去吗？”

他揉揉她的头发：“最后一天，处理完就回来陪你。”

她只好松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

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连药圃里的草药都顾不上照料。傍晚时分，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她跑到院门口，被守卫拦住：“夫人，外面乱，请回屋。”

“出什么事了？”

守卫支支吾吾不肯说。她更担心了。

天黑透时，苏昌河终于回来了。他脸色苍白，但眼神明亮。

“解决了。”他对她说，语气轻松。

她扑过去抱住他，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不敢多问。

晚上他睡得特别沉，她守在一旁，轻轻抚摸他疲惫的眉眼。他无意识地往她手心蹭了蹭，像个孩子。

第二天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见她守在床边，有些惊讶：“怎么没睡？”

“怕你难受。”她伸手探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他握住她的手：“说了没事。”

养了几天伤，他的气色好多了。

他带她来到那个温泉。

温泉水汽氤氲，衬得他眉眼柔和。她慢慢走进水里，被他拉进怀里。

“等梅花开了更好看。”他在她耳边低语，“到时候再来。”

她靠在他胸前，感受着水温，心里格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