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苏昌河27

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在院子里练武。

沈眠站在廊下看他，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收势走过来。

“醒了？”他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她点点头，伸手替他擦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今天教你用暗器。”

他找了些石子，在院子里摆开。

“看好了。”

他手腕一抖，石子飞出，精准地打中远处的树枝。

沈眠学着他的样子，却总是打偏。他也不恼，从背后握住她的手，一点点教她发力。

“这样。”他贴着她耳边说，“手腕用力。”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分心，石子歪歪斜斜地飞出去，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

他低笑：“专心点。”

教了一上午，她总算能打中靶子了，虽然准头还差得远，但他看起来很满意。

“不错。”他揉揉她的头发，"明天继续。"

见他心情不错，沈眠把不情愿咽到了肚子里，有点累，手也酸。

不过算了，他开心就好。

中午他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味道一般，但她吃得很香。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以前出任务，什么都得会点。”

饭后他陪她在院子里散步，告诉她哪些植物有毒，哪些可以入药。

“你比我这个药王谷的人还懂得多。”

“学得久，自然懂得多。”他语气淡然。

傍晚时分，他突然把她拉到身后，警惕地看向墙头。

“怎么了？”

“有人。”他压低声音，“回屋去。”

她乖乖退回屋里，从窗缝往外看。他站在院中，刀已出鞘。

墙头跃下几个黑影，直扑向他。刀光闪动，血花飞溅。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很快，院子里躺了几具尸体。他站在其中，衣角染血，眼神冷厉。

“出来吧。”他收刀回鞘。

沈眠走出去，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

“是谁派来的？”

“不重要。”他拉起她的手，“都死了。”

他带她回屋，打水给她洗手，仿佛刚才的厮杀从未发生。

“怕吗？”他问。

她摇摇头。

晚上他抱着她，手臂收得很紧。

“很快就能回去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再给我几天时间。”

她在他怀里点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入睡。

这次她没有做噩梦。

-

沈眠在偏僻宅子里住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她被院里的动静吵醒，推开窗，看见苏昌河正在和几个黑衣人说话，那些人对他很恭敬，递上一封信。

他看完信，脸色阴沉，随手把信撕碎。

“收拾东西。”他走进屋，“今天回去。”

“事情解决了？”

“嗯。”他帮她系好披风，“以后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

回程的马车上，他比来时放松许多，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沈眠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她小声问。

他捏捏她的脸：“不该问的别问。”

沈眠：“哼??。”

回到总坛，一切如常，但沈眠察觉到有些面孔不见了，剩下的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