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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

刘耀文听出张真源话里那股带刺的味道。

他不是不懂这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卷进去。

可偏偏,今天所有的视线都像锋利的刀尖一样逼向他。

丁程鑫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丁程鑫心腹?呵……云姑娘眼光倒是不俗。

话里分不清是褒是贬,反倒像是在挑衅。

刘耀文本想转身离开,可严浩翔却懒洋洋地抬手,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地挡住他的去路。

严浩翔既然是云姑娘的人,不如留下喝杯茶?

严浩翔刘兄?

那茶盏推过来,清香缭绕,可刘耀文看着那碧色的茶面,只觉热气中透着一丝压迫感。

张真源慢悠悠扇着扇子,眼神却紧紧盯着刘耀文,仿佛在看他会不会坐下。

那一瞬间,刘耀文感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云萍儿轻轻拨了几下琴弦,曲声转柔,像一阵细雨打在绷紧的鼓面上。

她抬眸,笑意淡淡。

云萍儿几位爷,别为我这点小场面伤了和气。

云萍儿阿文,去后堂等我。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刘耀文心里松了口气,正要退下,丁程鑫却突然开口。

丁程鑫姑娘护得紧,倒让我更想见见你这心腹的本事。

刘耀文脚步一顿,背脊不自觉绷直。

他知道这是挑衅——战场上的人最爱用这种眼神,试探对手的胆量。

严浩翔手指敲着桌面,似乎觉得有趣。

严浩翔将军若真有兴趣,不如改日比一场,看看这位刘兄值不值她这份信任。

张真源笑而不语,只是用扇子挡住半张脸,眼底的意味深长一览无遗。

云萍儿的手在琴弦上顿了一瞬,曲声戛然而止,楼中一时安静下来。

她缓缓起身,步伐如水般轻盈,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口。

云萍儿几位的兴致,萍儿记下了。

云萍儿但今夜——只是饮酒,不比高下。

她的话让气氛缓了一些,可那暗流并没有真正退去,反而像被压在水底,静静等着下一个时机。

刘耀文低头应声,快步离开,但在踏出雅座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云萍儿一眼——

那一眼里,有担心,也有一种莫名的依恋。

而坐在桌边的三人,只在心底各自加深了对这个“心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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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偏阁,竹影半帘。

刘耀文正将素色衣裳一件件叠好,放入素锦匣中。

匣底压着一方旧绢巾,绣着极细的一朵折枝白梅,针脚娟秀,是小小年岁的公主亲手所绣。

翠儿捧来新换的香包,压低了嗓子。

翠儿刘大哥,这些是姑娘要带去的。

刘耀文“嗯”了一声,不作多言,将香包妥帖放好,又取过一只小木盒,打开,是旧时宫里流出的微型铜铃,铃舌早不响了。

他的眼眶忽地发酸——记忆像被风掀开的一角。

云萍儿(小云萍儿)阿文,铃铛给我。

那时的她穿着淡粉宫裳,头上两朵绢花晃啊晃,眼里是天真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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