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34（感谢用户83256…的会员）

苏暮雨握剑的手瞬间收紧。

苏昌河的杀意更是实质般弥漫开来，他的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有些脸……用了，是要用命来赔的。”

玖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但感受到身边两人瞬间爆发的危险气息，她伸出手按住了苏昌河紧绷的手臂，对那红衣女子说道：“他……在同你说笑。”

那女子见状，嘻嘻一笑，面容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

她自称名叫红婴，对玖姝语气少了些轻佻，“罢了罢了，画皮难画骨。姑娘风华，我纵是能模仿这皮相，也学不出内里一分神韵。”

玖姝诚心夸赞道：“已经很厉害了。”

红婴转过身，不再多言。

竹筏在寂静的暗河上滑行。苏昌河心血来潮，忽然凑近玖姝，低声问：

“小姝，我早就想问了，你偶尔总盯着我的脸瞧，是不是觉得……我比苏暮雨那家伙更好看些？”这话他问得理直气壮。

一直安静的苏暮雨闻言，也好奇的看向她，想知道她的答案。

玖姝被他问得一愣，心想昌河要是知道她看他脸的原因是什么，一定会气死吧，她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不能说实话。

玖姝看看他们的脸，苏暮雨五官立体，眼睛明亮有神，鼻梁高挺。苏昌河皮肤很白，骨相精致清晰，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漂亮。

她忽然想起临行前，白鹤淮挤眉弄眼地教导她：

“小姝啊，以后要是遇到他们两个问你这种要命的问题，记住，这叫‘端水’，是门大学问，你得学好！”

此刻，面对两双专注的眼睛，玖姝学着阿淮教的那样，露出纯然的笑容，声音软糯而认真：

“好看。你们都好看。”

虽然看穿了她的敷衍，可苏昌河和苏暮雨望着她的模样，只觉可爱得紧，便想着：算了，放过她这一回。

总算抵达了黄泉当铺。这地方比想象的更加阴森，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灰尘与一种腐朽的气息。

当铺的王掌柜见到他们三人踏入，非但没有迎客的意思，反而猛地将手中的算盘摔在柜台上，算珠噼啪乱跳。

他浑浊的眼珠盯着苏昌河与苏暮雨，语气不善：

“你们二位……就是如今暗河掌权的大家长苏昌河和苏家家主苏暮雨！有趣！有趣啊！如今的暗河竟然交给两个无名者掌管，你们两个是如何做到的？”

“这与我们此行来此，并无任何关系。”苏暮雨语气疏淡，直接切入了正题。

王掌柜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脸色更沉，却也没再纠缠，目光一转，落在了玖姝身上。

那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稀世奇珍，上下打量，

“这位姑娘，”他嗓音沙哑，刻意放缓了语调，“你……可有什么想‘当’的？无论何物，老夫定给你一个前所未有的好价钱。”

“多谢掌柜的好意，”玖姝微微摇头，“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典当之物。”

王掌柜闻言，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惋惜之色，仿佛错失了一座金山。

他的目光又在苏昌河与苏暮雨之间打了个转，带着某种探究，忽然问道：“那……姑娘是这两位中，哪一位的夫人？”

苏昌河眉峰一挑，嘴角立刻扬起，就要开口——

“咳。”苏暮雨适时地轻咳一声。

苏昌河到嘴边的话顿住，瞥了苏暮雨一眼，转而看向王掌柜，眼神微冷：“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不再废话，直接将那把从大家长剑中寻得的钥匙抛了过去，“我们要取东西。”

王掌柜接住钥匙，仔细验看后，神色终于正经了几分。

他没再多问，领着三人穿过重重机关，进入当铺深处一个巨大的库房。

库房内的景象，饶是见多识广的苏暮雨与苏昌河，也不由得目光一凝。

王掌柜带他们参观了堆满黄金、神兵利器的库房，还有足以炸毁当铺的炸药和剧毒蟒蛇。